啰哩八索的狗血俗套替身剧情
虐攻,主攻
……
人们把自己心中不可触碰的唯一称作白月光,千千万万个倒影都不及月亮的万分之一。
祝远山总觉得遇到符典以后,他叛逆期才有的文艺病又犯了,只要看到他就会像碘伏擦在伤口一样,不太疼,但是很清晰。
符典,典符,碘伏……
可是无论多深,总要褪色,因为碘的颜色只会停留在皮肤表面,就像他们之间无论有多深的感情,总有一天要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,回归到各自的生活。
祝远山站在客厅任由夜幕降临,黑暗连同他一起淹没了整间屋子,轻微的夜盲症也不能让他忘记眼前的布置,他的记忆力足够好,他们在一起的三年零八个月里,同居的三年足够让他记住每一个细节。
他离开的原因倒也没有狗血到,是他这个拙劣的替身被白月光挤掉。
只是单纯的,被厌烦了、被抛弃了,离开前已经收到了一大笔钱,足够他辞掉工作也能好好生活十年。
“远山,我没有讨厌你,只是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可能。”符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微微喘着气,抬眼望着他的眼神温和却疏离,方才关了灯做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他的幻想,灯一亮幻想就破灭了。
关门的时候,祝远山突然想到他连一把钥匙都没有,刚来的时候他曾经想过要换一把锁,符典只是提了一嘴带钥匙太麻烦了,他就把这个想法剔除了。
他们第一次一起去看电影是在第二年,那天氛围很好,出了影院在车上便情难自抑,成年人的情爱大多理性,而最让人着迷的却是理性丢失那一刻的意乱情迷。
祝远山总是忘了自己陷在何处,直到符典的冷漠微弱地刺痛他没有必要的敏感神经,就比如那天门锁的指纹识别坏了,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。
“密码是褚霄的生日。”符典说的时候神色平静,祝远山知道他在生意场上永远喝不醉的人,只有他想醉的时候才会醉。
输入密码的那一刻,祝远山努力不去想那些年跟在符典身后,像影子一样卑微地喜欢一个人,看着喜欢的人跟在别人身后。
久而久之,他开始无意识地模仿,把自己藏起来,幸运的是他成功了,靠着拙劣的模仿,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,他们都很喜欢他……不,都很喜欢像褚霄的他。
包括符典。
其实他的生日和褚霄是同一天,只要符典不说,他可以永远把密码当做是符典对他的小心思,他每天进出都是这么欺骗自己的。
只要永远不提,只要他永远像他……
祝远山关上门回头看着这扇门,仿佛隔着门看着那天被突然冷落的自己,符典的沉默像是无声的不悦,罩得他心里的自我越来越渺小。
在窒息之际,祝远山 关上了灯,他不知道要怎么爱一个人,但他知道讨好和取悦一个人,模仿讨人喜欢的人是捷径,这是他的家庭教会他为数不多的东西。
每当他崩溃,这些东西就会变成本能。
拥抱他,亲吻他的耳廓,他知道那里有一颗痣,褚霄随口说过一句,连符典自己都可能没有发现,而代替褚霄亲吻的是他。
清醒又疯狂的爱意在蒙上符典眼睛的那一刻开始滋长,哪怕他知道符典此刻看不见他,他都不敢开灯。
是了,他一直都是这样,往后的每一次他想要逾越,哪怕只是在符典不知道的情况下开灯他都不敢。
他知道自己和褚霄长得一点都不像,服饰身高发型可以替代一个人的背影,眼神可以让人恍惚一阵,可只有黑暗掩盖住完全不同的皮囊才能延长代入感……
门前走廊感应灯灭了,祝远山没有发出一点声响,轻微的叹息不足以亮起灯,眼前昏暗不定,以至于他恍惚被绊倒的时候甚至都看不清罪魁祸首。
灯亮了,很不合时宜地赶上了他狼狈的时候。
“你没事吧……”
(又馋冷门病弱攻了……越菜越爱写本人)